Saturday, March 24, 2012

我们的中五

中五,已经离我们很远,我得翻开2003年的校刊,寻找一群蘑菇头的照片下的名字,才知道谁与谁同班。当然,我知道我们就读P5B,那个被老师们投诉到不能再投诉的一班。

如果中四是锐变成蝴蝶的第一步,那么中五是最煎熬的蛹,要冲又不能冲的压抑阶段,大人们始终都不明白(或忘记了)。游离在烦人的校规与少年人的狂妄中,庆幸的我们没被一大堆SPM的 past year paper 淹没。早上依然有人打包热热的粥当早餐。甜依然每一节数学课冲到前排去听课,却不由自主地打瞌睡。“柳文,把糖果吐掉。” 这是我们级任老师最常对我说的一句话。我们最大的问题是:吵闹!再来,就是我们常常犯到那些琐琐碎碎的校规。现在想来,犯这些校规真的没怎么样,对我们的未来实在没什么显著的影响。而,那时的我们又为什么还要犯这些对未来没什么影响的校规呢?这点,我们怎么没想到?

这年,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我与一位道德—陈老师闹翻了。
闹翻,只不过是一个含蓄的字眼。事实上,这并不是一件小事,至少对我来说不是一件小事,以至于多年以后我对这件事仍念念不忘。所以,我刚好可以在这里向这位老师说几句话:

“老师,可能你已经忘记了事情的经过,我却还记得,可想而知这件事,我多么的放不下。在这里,我想诚心的对你说 ‘对不起’。我深深的为我的没有礼貌、骄傲、目中无人道歉。对不起。” 我试着把那件事情的原委写出来,好让你知道当时我的困惑和怒气的由来,就好像我在写这篇文章时,也试着站在你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一样… 然而,我写了又删,写了又删,就是写不出来。算了,事情的原委本就不重要,对与错之间还存在许多空间,重要的是我的处事方式太冲动,太幼稚,太感情用事了,如果当时对你造成某种程度的困扰,我深深的觉得愧疚。

现在,我用功读书的大外甥刚从钟灵中五毕业,不用功读书的小外甥还在中四的生活徘徊… 两位皆是难搞/叛逆的年纪,我跟他们也有一些些跨不过的代沟…… 我想,我终于可以某种程度上明白老师当时教导我们时的感受。
(印象中,这位道德老师好像只会说英文,我…… 只会写华文啦!希望她看得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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