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nday, August 12, 2013

雪山工作之 人物篇

我在雪山工作有一个月,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,我也几乎与世隔绝。在这里的亚洲人屈指可数,7 位日本人,4 位马来西亚人和 1 位台湾人,剩下 400多人都是外国人。我把他们概括西方人

认识几位外国朋友,大约知道他们的一点背景。

宿舍里,有几位比较谈得来的屋友,一位是来自意大利的 Florence,真正的意大利读法我常念错,最后我只叫他 Flo,他在山上工作,他女友则在山下。大学毕业,在越南住过几个月,去 Fiji、Tonga,然后又不懂去了哪里,现在在纽西兰。有两位是阿根廷人,住在我房间对面,一位名叫 Mateees,一位叫 Nachio,我肯定我把他们名字拼错。交谈下,才知道 Mateees 是 IT 工程师,学问还蛮好的。Nachio 那天对我说,要知道多一点关于东南亚的国家地理等,他 9月尾会辞职,会在东南亚逗留 2个月,由印度离开… 除此之外,宿舍里住着的有来自波兰、捷克、爱尔兰… 

工作上,有一位是瑞典人 Markus,他的嘴唇有一个"嘴唇环"。他去澳洲工作旅行时,遇到环岛的澳洲女子 Jazz,他们一起结伴旅行,成为情侣。中间 Markus 一个人逗留在泰国北部等纽西兰签证,Jazz 在澳洲继续工作。现在他们双双在雪山,季节一结束,会飞往巴厘与 Markus 的父母聚一聚,顺便与儿媳妇见面。然后,年尾前会到香港去。Jazz 是澳洲人可以申请香港工作旅行签,Markus 瑞典人不能申请,会在当地找非正式工作。对了,Jazz 是厨师,世界各地大把工作机会。

Jay 是英国人,是 Markus 和 Jazz 在澳洲环岛时的旅伴。她鼻子孔之间有个鼻子环,头发左耳以上三分之一的头发是一毫米的光头,余下的三分之二长度过肩膀,原本的颜色是金黄,现在染成红色,绑成辫子,有时也会把它散开来。前几个月,她在她那一毫米的光头上染发,染成一粒粒两角钱大小的豹纹。她说她有两年没见到父母,冬季一结束,她会飞回不列颠给母亲一个惊喜,再到 Berlin 去找份正式的工作。欧洲人到欧洲哪个角落都方便。James 是苏格兰人,学 snowboard 学得超快,才滑几次就到雪山顶部,摔过几次,也不怕痛。在工作的时候,常常经过厨房都会与厨房的 kitchen helper 日本人学日文。他说明年他想去日本工作旅行,再去日本滑雪… 在厨房工作的日本人、德国人、美国人… 是怎样又怎样,怎样又怎样… 

基本上,我已经不问两个问题:
1. 你是哪里人?
2. 你几岁?
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无论是哪里,都是西方人,他们的文化是西方文化。第二个问题是我永远会把西方人的年龄猜错,后来我知道怎么一个方式来猜了,就是把他们脸上的年龄倒扣4或5岁,如果我觉得他或他应该是29岁,那么他或她大概是24或25岁,不会差太远,而西方人猜算东方人的年龄的方式就恰好相反。

后来,我也不问这两个问题:
3. 你上个国家在哪里?
4. 接下来去哪里?
自哪里来又去哪里一点都不重要,即使他或她环游过整个世界,又怎样呢? 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。世界很大,但也只是那么大,来自哪、去哪、又要去哪或哪也不去… 都不能为一个人下定义

如果以前的我对外国人/西方人有那么一点的好奇,或有过那么一点的崇洋,现在的我都慢慢的扳回来。

2 comments:

  1. 因社会阶级、价值、历史观等,西方人的世界观与我们东方人大不同。随着眼界开拓,我们只会有更多了解,更多珍惜。
    柳文,你变强了。: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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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是的,东方与西方的文化很不一样,在沟通方面有时需要一些让步和体谅。好在人在本质上和基本道德层面上的认知是相同的。(出处《叶问》打完擂台的讲词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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